但浑身却像被钉子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处。
纯白的房屋如同梦境一般逐渐溶解,像是纯白的雪花落在炽热的红炉上,淅淅沥沥地破灭了。
到现在为止一直垂着头的少年静静地抬起了脸庞,略长的额发中露出了他的眼瞳。那对似笑非笑、似怒非怒、无法看出任何情感的漆黑色眼瞳掳获了她。
“check(将军)。”
他的指尖推动着黑色的棋子,朝着坂柳有栖推进了最后一步:
漆黑的回忆上被涂抹着的甜美与洁白被肆意地撕扯开来,北川凉赢得了与对方的第七场比赛。
与其说是比赛,不如说是碾压,一面倒的屠杀。
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犹如闪闪发光而又转瞬即逝的星星。
棋盘之上的边界线好像摇摇晃晃已经模糊不清的界限。
眼前的一切都如同隔了一层厚厚的薄膜,四周的声音也没有办法清晰地听见。
从胸口涌上来的东西让心情无比苦闷,有什么噎在了喉头说不出话来。
“那么,游戏结束了。”
荒诞在高歌,刺破了虚伪之后的真相往往更加残酷。
北川凉站起身,第一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坂柳有栖:
“我虚假的……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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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标已跳窗逃跑!再次更正,目标已跳窗逃跑!”
抱着一之濑帆波从二楼摔下的北川凉自己的背部先行着地,不过好在提前选好了草坪作为降落地点,骨头似乎还没有出什么问题,他在地上就势爬起,拉着一之濑帆波的手继续朝着街头的人员密集处冲去。
“喂喂,坂柳,你的支援呢?”
耳中的耳麦传来少女清冷的声调,不过此时此刻却好像透露出一种刚刚睡醒般的恼怒:
“给我编织了这样一个过分的梦境,居然现在还想着让我来帮你们摆脱掉白屋的追捕?”
“……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亲手击败我的世界吗?现在又不满意了,你也太难伺候了。”
北川凉一路牵着一之濑帆波的手飞奔:
“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?我可是好不容易和帆波过上两年安稳日子。”
“是北川凉吗?”
耳麦的另一边,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。
“嗯?坂柳的父亲吗?就是那个东京高等育成中学的理事长?”
“是我。”
他沉声回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