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舅眼神闪烁，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跟我说什么。

但最终，他只是叹了口气，揉了揉我的头发，“九娃娃，你不是扫把星，也不会下地狱，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坏。”

“不坏？那为什么要被这些乱糟糟的事情纠缠……就不能让我开开心心地过完二十岁生日吗？”我都有点担心，还能不能过二十岁生日了。

我能不能活到二十，成了最大的问题。

“你……不会的，不会的，九娃娃，小舅会保护你的。”

我脑袋昏昏沉沉的，加上心里难受，浑身就更加没劲儿了。

最后是小舅把我抱进的卧室，“九娃娃，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
我没有睁开眼，怕眼泪从眼眶里头滚出来。

直到卧室的灯灭了，小舅轻轻地将门关上之后，我才敢睁开眼睛。

泪水滚落下来，顺着流进了头发里头。

无声的哭泣，最让人憋屈。

冷不丁，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！

我吓得身体一哆嗦，差点就叫出声来。

封司冥站在床边，俯身看着我，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，目光深邃如同夜幕一般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他怎么又出现了。

果真是天天晚上现身，今晚不会又是来折磨我的吧？

“上辈子，你确实十恶不赦。”他冷哼一声，说道，但擦眼泪的那只手却显得十分温柔，“十恶不赦地针对我，十恶不赦地毁灭我。”

“我……毁灭你？”我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，更加请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。

“黎小九，你上辈子，欠了我太多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