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嗯。”她闷在枕头里,不太高兴。
“去医院。”
黎灵腰上的毛病由来已久,尤其是生理期的时候,夜里摸着腰腹,常能感受到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凉意。
微微转头露出埋在枕头里的小半张脸,被发丝遮盖住,也尤见苍白。
“给我止疼药。”
止疼药?
贺南宫从未吃过,所以也没直接拿到黎灵吃,似乎比较慎重:“能吃?”
黎灵点头,“给我。”
贺南宫出去一趟,回来时手里拿着药,还有一杯水。
黎灵被他从床上单手抱至怀里,一只手环绕过她的下巴,之后停留在嘴边。
指腹触碰着她的唇瓣:“药。”
黎灵张口,很快,一杯温水递过来。
“约了医生,过会儿去一趟。”
“还有,止疼药不能多吃。”
黎灵疼的抽气,最烦别人对她说不能吃止痛药,会有抗药性这种话。
她眯着眼:“药生产出来,不是给人吃的?”
贺南宫看黎灵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倒也比以往耐心些:“是药三分毒。”
黎灵不在乎:“我宁愿毒死,也不愿疼死。”
男人是不是都站着说话不腰疼?
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后,将头埋在被子里懒得理他,她实在是厌烦极了。
今天这场闹剧,虽然结局是出口恶气,但心底那股不快丝毫没有减少,甚至更甚。
说到底,她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,远远地离开。
——
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,窗外天色渐黑。
她睁眼,适应室内的光线后,摸向腰,似乎比刚才好许多。
空荡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,光脚跑出去,遇上了正上楼来的贺南宫。
他早已换了一身居家服,浅灰色的,衬得他肤色很白,眼眸很浅。
走近后,黎灵才发现他手上端着是什么,一盏浅茶色的铜拢,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盒子。
好像还冒着烟。
这不是文阿姨的卧房里常用的那套……艾灸。
贺南宫见她醒来,路过时上下打量黎灵,仿佛对她能够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意外。
“能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