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朴坐到李苹的另一侧。
“是啊,苹苹,有什么事和阿姨说,看阿姨能不能给你做主?”
黄菜花也在一旁劝着。
“我和薛端的父母彻底闹崩了。”
李苹重重地叹息声后,是万般的无奈。
“什么?和薛端的父母?”
简朴想像无能了。之前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?还做了儿女亲家,虽然薛端命短,但这……这与李苹有什么关系?李苹还给他家生了一个儿子,不至于让薛家后继无人。
“是啊,我眼圈这点乌青,就是薛端他妈打的,”李苹苦笑,“简朴,你了解我,这要是换成别人,我能让她打到我吗?”
“为什么啊?”
怎么会闹到动手这个地步了呢?
“李伯父李伯母呢?”
李苹这么多年一直游戏人间,做了些胡闹的事,
但李家向来是护短的,女儿再怎么不是,李苹的父母在外人面前也是一个字不说的,谁要是欺负了女儿,那老两口是可以拼命的。
“我没敢回家,要是让我妈看到我这个模样,我妈不得……两家的矛盾又得激化。”
李苹是从加拿大的薛宅直接坐飞机过来的,下了飞机,才给家里打的电话,说是简朴想她了,让她过延海这边住一段。
简朴与李苹的关系,让李父李母没有多想,只是叮嘱了些注意身体的话,呆些日子就回来。
“那这是怎么打起来的?”
李苹连挨打这样的事都没有和自己父母说,可以说忍耐到一定程度了,按常理不应该啊……
“他们要我放弃薛忆的抚养权,这不是蛮不讲理吗?让我放弃我儿子的抚养权,哪有这个道理,还说薛端死之前立过遗嘱,把遗产都留给了他父母,简朴,薛端是意外死亡,他死的时候不过三十岁,哪个三十岁身体正健康的人会想到要立遗嘱,这样的笑话,说出去谁信?”
简朴完全被李苹说的这两个理由,惊住了,张了张嘴,都不知道接什么样的话安抚李苹了。
做为一个现代女性,她们可以处理好一切关于工作事业上的事,但是……家庭,特别是一嫁一娶后的三个家庭,就会让她们很为难,有些事情觉得不可理喻了。
简朴的婚姻,根本不涉及这些家长理短、婆家娘家。简直是简风行的养子,明着不说,暗里的意思就是给简朴找了一个童养夫。
那个家里……如果简风行活着自然是简朴最大。即使简风行死了,简直也给了简朴足够的尊重。因为……简直爱简朴。那个家里再也没有谁敢在简朴的面前说一个‘不’字了。
像李苹遇到的这个情况,简朴只有瞠目结舌的份。
但另一位走过大半生的女性黄菜花却是充分理解李苹的,“苹苹,薛家是不是存着私心,怕你改嫁啊?怕你改嫁后,把原来属于你和薛端的东西都带走,连孩子都……”
“这怎么可能,我爱薛端,我的儿子以后怎么可能改别人的姓,都是他们凭空想出来的。”
李苹真没有想到,薛端的父母会那么不相信她。还搬出她以前的行为,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水性扬花。
当初娶她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。这她都忍了。
可薛母竟然说薛端的死与她有关,因为她的命不好,才会克夫的。这她就忍不住了。
薛端的死一直都是她心头的心结,谁提起,她都难受之极。刚站起,就被薛母扇了一个嘴巴,连带了挨了一拳。她这个挨打的还没有怎么地,那个打人的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……撒起泼来……
“人心难测的,他们两个这样的想法有许多人都会有,只是……他们不应该这么做。”
黄菜花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简朴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,自己现在也是一团乱麻,焦头烂额。
“我想用不了多久,我就能接到法院的传票了吧,他们要请律师打官司,好啊,我接,我李苹怕过谁?”
想和她抢儿子,门都没有。
“那好,这段日子,你现在延海好好休整一下吧!”
简朴说着,叫来了保姆,让保姆给李苹,做点饭菜,这人刚下飞机,肯定是没有吃过的。
黄菜花则回了婴儿室,现在又添了一个孩子,她不多看一会儿,怕是不能放心。
一边吃饭的李苹一边和简朴说:“简朴,我想有事麻烦简直。”
“呃……”
简朴很想说,他也有三十六个小时,没有和叫简直的这个人联系上了。
“在我这里是大事,到他那里就是小事了,他天天都在打官司,身边的律师肯定好的没话说,我想管他借个律师,你放心好了,律师费我会正常付的,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
李苹知道简朴和简直之间的尴尬关系,她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简直的。在儿子抚养权的这个问题上,她是一百个不能掉以轻心。
“提钱就伤感情了,还有……,什么叫他天天都在打官司?”
简朴还是忍不住地黑线了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
李苹这个反问彻底把简直真相了。
“这几天里,我都没有联系上他……”
简朴大致把这几天的事说给了李苹听。
这些话没有办法说给黄菜花,和中江俊商量也商量不出结果,憋闷着难受,幸好来了李苹。
“这情况真是要出事啊,你没听听新闻吗?”
“新闻要是播出来了,那就不是事了。”
这话……怎么听着这么古怪。李苹默了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