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是一个中堂,正门对应的墙上贴着三星高照,还摆放着案板和香炉,是焚香祭拜求财求福的吧。他把我们领到右侧的一间里,这里明显是客堂,摆着一圈沙发,中间一个八仙桌般大的茶几,此刻茶几上还挺凌乱,瓜子壳散落,三个大烟灰缸里寒满烟头,屋子里一股烟臭还挥发不去,说明昨夜这里有过一场聚会,至少有人一直抽着烟坐到天亮吧。
泥鳅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还打着呵欠,我问他昨夜一宵没睡吧,他说跟几个朋友打了一夜老K。
这种人的夜生活也就那样,钱是挣不少了,但娱乐手段无非喝酒打牌,或者去歌舞厅里发挥一下公鸭嗓子,最多去哪家浴室泡一泡。但就算是高端的雅士们,又有什么更好的娱乐方式呢?像我之类干脆没什么娱乐内容,一片干枯,以前就幻想以后过着老婆孩子就行了,没想到现在处在不伦不类阶段,连女朋友也陪不着。
幸好身边还有个归晴晴,她长得不比小眉差,让我也感到一丝心安。
我环顾一下客堂,就问泥鳅,你那个保险箱放在什么地方,就放在这里?
泥鳅指了指头顶,说当然放在楼上的。
我心想那你把我们带到客堂干什么,请我们先喝一杯茶?或者是请我们坐在这里,他要娓娓道来?
他不想让我们看到那个保险箱吧?
泥鳅看出我的疑惑,解释道:“你们别误会,我先带你们看看这里,是告诉你们,昨天一整夜,我这屋子里没断人,我一直跟朋友在这儿打牌,所以那个保险箱被人打开,东西偷去,我感到无法理解,请你牟兄弟来看看,估计你是有数的吧?”
归晴晴一听就咦了一声,插嘴道:“听你的意思,这事好像是牟忻干的?”
“不是不是,”泥鳅赶紧摇手,“我没有认为是牟兄弟干的,我只是说,保险箱里有个纸箱,上面提到了牟兄弟,但我又不清楚为什么会提到牟兄弟,这事只有牟兄弟来才能看出问题
来。”
我就说,咱们直爽点,你把那个纸条先拿来我看看。
他要领着我们去楼上,直接察看那个保险箱。
从楼梯上去,有一条内走廊,分为前后两排房间,这种布局好像小旅馆似的,也许当初规划时就是要用来开旅馆的吧,前面一排是三个房间,后面则有四个。
泥鳅把我们带进东北角的一间。
这个房间比较狭小,如果搁下一个床就显得很局促,而在南墙中央有一个壁橱,那个保险箱就嵌在壁橱里面。
壁橱的门开着,而那个保险箱的门关着。
这个保险箱不是直立型,是一个卧式的保险柜,外面只有一扇门,不过应该里面有左右两个贮柜的。
泥鳅指着保险柜对我们说:“你们看看,保险柜一直就是这个样子,外表一点痕迹也没有,我刚才上楼来想打开来拿一点东西,结果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空了,东西全没了,这说明什么呢?”
我马上知道他想说什么,“就是说这个保险柜是被人顺利打开门,没有被强行撬开的。”
“没错,保险柜是被正常打开的,要打开这个柜子必须有两把钥匙,一把是不行的,而且用了钥匙还不一定能打开,还必须使用密码,钥匙都由我一个人保管,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身,密码也没泄露给任何人,保险柜怎么会被打开,我觉得不可思议。”
归晴晴说道:“那一定是盗窃高手吧,什么保险箱也难不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