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你不是也知道吗？”邢叔反问我。

我就把上次我和小眉准备去莱荫大厦报名，叫滴滴车叫来这辆面包车的事说了一遍。然后说：“我觉得这辆车很怪，特别是很多出租车司机都不想跟踪它，它到底是什么来历？”

邢叔迟疑了一下说道：“我只知道这辆车确实挺怪，关于它的来历有多个版本，多半是瞎编吧，如果你要搞清它的来历，只有慢慢来。不过今天我可以帮你追一追，说不定能看到一些什么内容。”

我立刻听出来，邢叔对这辆面包车的了解远远超过我，只是他也不肯直接说得明白。不过既然他愿意载着我追一下面包车，我还是抱着很大希望，不知今天能看到点什么。

邢叔的车一路狂飚后，进入了一条岔道，前面的路就没有路灯了，而邢叔的车灯照着前面有一辆车在开着，从屁股上看像是那辆面包车。好哇终于咬住了？

开了一段路，前面的车往左一拐，而邢叔的车却继续向前，再看前面什么也没有了，就是一条黑乎乎的路，而且是那种乡村小公路刚够一辆车通行。

“邢叔，刚才那辆车不是吗？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
“是它。”邢叔简单地说。

“那它向左拐了，你怎么不跟着拐弯？这样不是跟丢了吗？”

“这是个关键的口子，”邢叔解释道，“如果我也咬着它的屁股跟着转过去，司机就会知道我的车在跟踪他，他就会相办法躲避的，那样我肯定会被他甩掉。所以我不能直接跟上去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我有些担心了，明明跟到了却不得不放弃吗？

邢叔叫我放心，他自有办法。

车子继续朝前开。我感觉是在拐一个很大的弯，原本是朝北的，现在往西了，也就是跟刚才面包车拐过去那条道平行，只不过是两条道，中间应该隔了有两里的样子。确切距离我很难判断，只是感觉有这点距离。

开了一阵后车子又

好像向南了。

这时邢叔关了车灯，一下子面前黑乎乎一片。那是因为人的眼睛从亮光里一下子到黑暗中会出现黑盲。这样黑灯瞎火行车不是很危险吗？我问邢叔为什么要熄灯？邢叔说前面就到新城了，现在开在大道上就不需要灯了，这里的车都不开灯行驶的。

过了一会我的眼睛对黑暗适应起来，发现前面隐隐绰绰出现了建筑，我们的车确实行驶在一条大道上，路的两边都是房子，说明这是一条街道。

这里不是特别黑，笼罩着一片淡淡的光亮，不像月夜，更不像白昼，有点像影视里的黑夜镜头，黑白色的，能看出城市的轮廓。

车子开到一座大厦前缓缓停下来。

邢叔熄了发动机，然后低声地关照我说：“牟忻，现在无论看见什么，都不要弄出响声来，更不能推开车门下车。”

我的心莫名紧张起来。环顾一下，好像认得这个地方，但又有点不敢确认。右边的那座大厦有一个广场，我依稀能看到那里搭着一个舞台，周围还有牛马之类雕像。那不是莱荫大厦吗？

不对，这不是我们开店铺的莱荫大厦，好像是第一次我和小眉报到时前来的那一座。

当然我到现在还搞不清当时我们到底有没有到莱荫大厦前，那时的未阳路和大厦跟我们平时见到的不一样，外貌是相同的，细节上不同。当时没见到未阳路上一辆车一个人，大厦也是卷闸门紧闭。我还因为踢门引发卷闸门轰然震响，至今想起来还心惊肉跳。

现在我认出来邢叔把车就停在未阳路的右侧，车头应该面向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