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，我当保安也是要有一双识人眼睛的，我一眼就认定她们是认真的女孩，不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，所以我就放她们进去。”

“那你总得等她们出来才放心吧？怎么把人放进去就管自睡大觉了？”

“其实我没有立刻睡觉，是在喝酒。”覃大叔更有点不好意思。“喝了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。”

“半夜还喝酒？”

“嘿嘿，因为这酒太好喝了。”覃大叔迟疑一下，“就是她们送的。”

“噢，她们还给你送酒？”

这更出乎我意外。小眉和於丝丝来商场，给覃大叔送酒喝，明摆着是贿赂他嘛。而覃大叔喝了几口就睡着了，该不是酒里有名堂吧？

覃大叔看出我的惊讶和疑惑，连忙说道：“你不要想那么多啊，她们有事求我，送我一瓶酒喝也是人之常情嘛。”

靠，你受贿还这么心安理得呢。现在的人呐，都变得那么不谦虚，你一质疑他的行为，他就振振有词给自己找理由辩护。

“她们来了几次了？”

“好几次了，我也没计算过。”

“每次来都给你送酒喝。”

“嘿嘿是的。”

我想这一点就不用多问了，覃大叔根本不是见色心软，而是见到了酒，如果没有一次一瓶酒的进贡，恐怕他也不能容许她们天天半夜来商场吧。

关键是怎么卖的货，怎么做生意的？

覃大叔连连摇头：“我只把她们放进去，她们在里面干什么，我就不管了。”

“你就呆在房间里喝酒，然后睡着了？”

“正是这样。”

“可是你认为她们进去后，商场里会有顾客进去买东西吗？”

我问到这里，覃大叔就扬了扬手：“我已经说过了，我只管把她们放进去就行了，有没有客人，她们怎么做的买卖，我就一点不知道，也没有关心过。你要是想知道，只好去问她们了。”

“可是她们不会说实话，所以我才来问你呀。”

“我的实话就是不知道，我看你呀也别问那么多了

。”覃大叔拍了拍我的肩，似乎有点语重心长，“牟忻哪，既然你们来到这个大厦开店，有很多事情就可能没法搞清的，你还是向我学吧，就比如那个地下层，我知道这个秘密，但我从不当回事，就让它这么怪好了，我们管它呢，我是一心要当好这个保安，每月领到工资拿回去养家，两个孩子读书要钱，老婆子看病要钱，我只想保住这个饭碗不丢，别的不敢管哪。你呢实际上跟我差不多，开店不就是为了挣钱吗？只要不亏本有进账，小事方面就不要多费心了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
然后覃大叔就走出去了。

小事方面不要多费心？可这是小事吗？背后的事明明大着呢。覃大叔是了解一切的，只有我被蒙着莫名其妙。

那就看在有钱进账的份上，实行四不之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