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更冷,嘲讽的甩开了她的手,“好啊,你大可现在就去死。”
容鸢抿唇,打开另一侧的车门,直接朝着一旁的大树撞了上去。
殷冥殃想阻止都来不及,眼睁睁的看着那棵树被撞得“嘭”得一声,本就不多的树叶,哗啦啦的全落了下来。
容鸢的眼前一黑,往后倒了下去。
“容鸢!”
殷冥殃绕过汽车,将她抱了起来,“叫泠仄言!”
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,赶紧给泠仄言打了电话。
殷冥殃又气又怒,没法对一个昏迷的人发火,只能一脚踹翻了屋内的茶几。
似乎觉得还不够,连带着一旁的饭桌也遭了秧。
泠仄言赶来时,大厅内只剩下一片狼藉,大家都站得很远,不敢近身。
他看了一眼容鸢的脸,发现她的额头上有着很大的一个口子,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,但看着依旧可怖。
“哟,这一下撞得可不轻。”
他在一旁坐下,慢悠悠的拿过止血棉,唇畔扯了扯,“冥殃,你可想好了,今晚毒药我也带来了,一针下去,谁都救不活她。”
说完,他将一个黑色的瓶子拿了出来,毫不犹豫的把里面的液体吸进了注射器里。
“这女人在国外那么对你,死几百次都不能抵罪,还冒死给穆晟生了孩子,你头顶早就绿得发亮了,这会儿她死了正好,你说是不是?”
他将针头凑到容鸢的静脉旁,眼神黝黑,“她死了,我也省得天天被你呼来喝去,心烦。”
就在针头快要接触到容鸢皮肤的那一刻,殷冥殃说话了。
“仄言。”
他似乎被吓得不轻,语气也轻飘飘的,“你要是给她注射这东西,回头给我也注射一份吧。”
泠仄言的手一抖,注射器瞬间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