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是唯一一个,能和殷冥殃打成平手的男人。
五年的时间,不长不短,足够毁灭一个人,也足够重塑一个人,至于容鸢是属于哪种 ,没人清楚。
看殷冥殃一直不说话,三三缓缓后退,将自己完全隐没在黑暗里。
殷冥殃再抬头时,他已经不见了。
他起身,步履沉重的朝着楼上走去。
可是推开卧室的门,发现容鸢居然在里面坐着。
她的手上拿着几张纸,纸上手写了好几个条件。
“刚刚吞下那瓶药丸的时候,我想了很多,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死,在某一瞬间,是有些不甘的。”
殷冥殃没说话,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。
“汝冰的去世我确实难以接受,可有时又想着,也许她只是去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,我大学的时候,和她是某场比赛的竞争对手,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熟,我赢了她,当时她冷着一张脸,我还以为她是不高兴,后来才知道,她的脸上确实很难看到笑容,赢过她的人,因为一场小小的挫折就选择随她而去,确实有些侮辱她了,所以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不想死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在纸上继续写着,能看得出来,字迹十分娟秀,也透着一分特有的沉稳。
“事务所的事情我会接手,这是我的几点要求。”
她将纸递给殷冥殃,脸上平静。
殷冥殃没有马上接,而是冷笑了一下,“作为员工的你,凭什么给上司提要求,容鸢,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准确。”
“我是你的员工,同时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,这些条件是为了束缚你,之前网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,谁不知道我和你已经结了婚,公司那么多女人对你虎视眈眈,我可不想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,我的笑容在别人的眼里会变成苦笑,我不想被人认为在这场婚姻里卑躬屈膝,还要被丈夫公然戴绿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