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从门口刮进来,chuáng头的书哗哗的翻着页,她随意的扫了一眼,被风翻开的书上一行字赫然入眼:
枉是同人,亦不同命。
心里被堵了一团棉花,闷闷的,呼吸变得阻滞,眼里也黯然了下来。
若凝瞧见她脸色不大好的样子,只当是那杖刑弄的,自己还在这叽叽喳喳的吵着她休息,心里又浮上歉意,连忙说道:“姐姐,我先回去了,还有一百遍静心经要罚抄呢,你好好休养着,过两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合欢也不挽留,站起身来要送若凝,若凝赶紧拦下,她只好趴在chuáng上说道:“公主请慢走!”
若凝走了后,合欢顺手拿了本书,放在chuáng头撑住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,又把书合了放在枕头边。觉得口有些gān,唤了声“莺儿”,听门被推开,以为莺儿进来了,头依旧枕在枕头上,吩咐道:“莺儿,给我倒杯水。”
等了一会,迟迟没有见莺儿把水倒来,心想这小丫鬟被自己宠了,“莺儿,叫你给我……”转过头来,着一袭绣着金色流云的玄色锦袍的慕锦轩站在chuáng边,眼睛微微的眯起,看着趴在chuáng上的她。
合欢半撑起上身,行个虚礼“合欢见过王爷,恕合欢身子不便,不能行礼。”
慕锦轩刚和大臣议事完,出来散步,想起白天杖刑的合欢,不由得想来看看,一进门见她趴在chuáng上,纤细的身子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衣,上面隐约渗出些血红,墨黑色的长发散布在背上,chuáng褥上,越发衬得白得苍白,红的鲜红,娇弱的令人酸楚,心碎。
听侍卫报告,二十大板打下去,她硬是一声不吭,直到最后疼晕了过去也没有哼出一声来,他听到后,心里竟然泛出了一丝疼惜。
是因为和眉妩长的一样罢。
他在chuáng头坐了下来,并未怪她没有行礼之罪,看着道道杖罚的痕迹,心里一拧,轻声的问道:“疼吗?”声音里的温柔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过了好半晌,闭着眼的合欢开口回道:“我说不疼,王爷信吗?”
慕锦轩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,略怔了一会,伸出带着薄茧的手,将覆在合欢脸上的发丝拂开,声音冰冷得问道:“你是在怪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合欢顿了一下,“王爷是借罚合欢之事,让公主明白,若为所欲为,固然她不会受罚,但是别人会。”
夕阳渐渐落了下去,失去阳光的房间光线黯淡了许多,昏huáng的夕阳拉着窗子在地上扯出一道诡异的长影。
慕锦轩的手抬起,似无意的抚在合欢纤细的脖子上,细细的摩挲手中的细腻,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听他低低的笑了一声:“你是谁?”
合欢淡淡的一笑,略失血色的唇吐出两个字:“合欢。”根本不在意放在脖上可以随时致命的手。
这一笑,很柔,很淡,似垂柳的枝桠轻轻划过水面,有一道水波泛起,立即又平静了下来。
看在慕锦轩的眼里,却感觉有窒息般的疼痛,他将手不着痕迹的拿开。
“王爷不是在派人查么,迟早都会知道,何必急在一时。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。”她慢慢的睁开眼睛,语气淡然,对上慕锦轩的目光,清澈,傲然,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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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节 我一直在争
“王爷不是在派人查么,迟早都会知道,何必急在一时。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。”她慢慢的睁开眼睛,语气淡然,对上慕锦轩的目光,清澈,傲然,淡漠。
你不是一开始,就怀疑我么,那碗避孕的补药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合欢嘴角翘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将目光移开,自顾自的把枕头旁的书放在chuáng边的小几上,拿过枕头垫在胸腹下,让双手不要撑的太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