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丝筠抱着抽动不止的野兔,往营帐的方向而去,兔子的伤口不大,但是鲜血不住地留,惊慌失措的兔子趴在白丝筠的怀里,身子抖的厉害。
白丝筠不由手上加重了几分力度,安抚这只可怜的兔子。
“你喜欢就带走养着。”阿古拉追了过来,白丝筠径直从他身边走过,头颅高抬不予理会。
阿古拉看白丝筠不理他有些奇怪,又追了过去。
阿古拉拦在白丝筠的面前,挡住了白丝筠的去路,“你想这样走回去?”
白丝筠看着他,眼底带着几分怒意。
“你真是残忍。”
阿古拉对这个词并不陌生,许多人说过他残忍,甚至他的母亲都曾用过憎恶痛恨的目光看着他,对他说出这两个字。阿古拉从来没有反驳过,也从来没有排斥过这个词,他确实是残忍,为了争取首领之位,不惜杀掉一母同胞的兄弟,他也早已习惯了残忍,杀掉不听话的族人,稳固自己的位置。
可是今天,对于白丝筠说出这个词他却完全不能理解,他没有做错什么,为什么平白无故会被她冠上这个词。
亦或者说,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快,甚至有些失望,他不希望这个词是从白丝筠口中说出来的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
白丝筠看着面前的阿古拉,他的目光里满是疑问,白丝筠看着怀里的兔子。
“这只兔子是你的猎物吗?”
当然不是,苍邦的人,早已不靠打猎为生了。
“不是。”阿古拉非常坦诚的回答了。
白丝筠听到这两个字,眼瞳收紧,“既然不是,你为什么要用箭射它。”
阿古拉听到这话,嘴角扬起,他一脸豁然,终于明白了白丝筠的意思。
“这个啊!你不是在追它吗?只有让它动不了了,才能老老实实的等待着你,不是吗?”阿古拉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炫耀的神采。
这些话,让白丝筠恨得咬牙切齿,这个人真是愚蠢至极!
“我追赶它,是因为它可爱,活泼,在草原上自由的奔跑很快乐,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它,捕捉它,让它囚禁在我的身边!”
阿古拉看着白丝筠的眼睛,心头猛地一颤,白丝筠知道自己和他说不明白,抱着兔子从阿古拉身边撞了过去。
阿古拉站在原地,满脑子都是刚刚白丝筠说的话,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去将它留在身边?既然喜欢,为什么还希望捕捉它,将它困在身边才对啊!
兔子的嗓子里发出了呜咽声,白丝筠将它放在地上,手帕已经被血浸透,白丝筠看着这只可怜的兔子,心里难受极了,如果不快点给它止血,那么这只兔子很快就会死掉了。
她四下看去,草丛里的几棵小草,吸引了白丝筠的注意。她甚至没有多想,迅速跑了过去,将那几株草拔了下来,快速塞到了嘴里,用力的咬碎。
这是车前草,一种极为不起眼的野草,车前草的止血功效非常好,只需将叶子捣烂以后敷在伤处,就可以迅速的止血。
白丝筠也不知这些事她为何知道,只是心底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救这只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