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丝筠对此话有些不解,墨池渊没有多说,曾经他想让白丝筠成为他的挡箭牌,免去自己被太子等人怀疑,而现在他却偏偏担心她面临这些危险。
“难道大皇子和太子联手?不可能吧,大皇子觊觎皇位人人皆知,太子不可能与他结盟。”
白丝筠说的不错,大皇子和太子如今是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,而皇后亲自敲定的婚事也无疑在帮大皇子铺路。
“此事,你不必再多问了,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。”墨池渊将东西放下,转而回到了白丝筠身边,她一双明眸望着他,长发只有一根发带系起,几缕碎发坠在了耳鬓边,一张娇颜因受伤失血有几分憔悴,墨池渊走过去,目光锁在她的身上。
白丝筠不知他为何这般看着自己,只是这目光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“你……”
墨池渊的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他指尖带着点点粗茧,触碰在细腻的肌肤上,白丝筠觉得心好似都空了一下。
她缓缓抬起手,几乎本能的抓住了他,墨池渊猛然回神,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这等事。
白丝筠垂着眸,眼底情绪让人看不清,她将自己的外衫向上拉了拉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她声音极小,站起身不等墨池渊多言一口气跑了出去。
暑热已经袭来,这天气白丝筠甚绝不适,趁着夜色跑回了绣景殿。
今日在殿外时值夜的是团儿,困意朦胧的她,见到白丝筠来了猛然有了精神,团儿见到白丝筠回来了甚是意外,急忙忙跑过去,“王妃您出来了?”
白丝筠一怔方才想起之前撒下的谎,随之镇定点头,“嗯,王爷没事了,我就出来了。”
团儿满眼惊喜,“王爷好了?真的?”
白丝筠身上受了伤,这一夜还匆匆去了黑市,有些疲惫,难以应对这般欢腾的团儿。
“我写歇息去了,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,你也去休息吧,这个殿四周都是侍卫,用不着你在这儿守着。”
团儿点点头,帮白丝筠推开了门,白丝筠直直往暖阁而去,这个时辰骨生早已歇下,白丝筠踱着步子,进了暖阁,躺在了床上。
肩膀上敷了药可痛意依然,她微微蹙起眉,抬手想要摸下伤处,可却疲惫的连手都抬不起来,只能暂先放下,白丝筠闭着眼,不一会便沉沉睡去,甚至就连她自己不知道是晕过去了,还是睡过去了。
骨生一早推开白丝筠暖阁,就见她整个人横躺在床上,衣服没换也没盖被子,身为贴身侍奉的下人,见她此般深觉自责。
“主子回来了?”骨生缓步上前,轻声呼唤,虽然已经进了五月,可夜里偶有凉风,白丝筠昨日受了伤,若是再着了凉该如何是好。
白丝筠好似睡得极沉,骨生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醒,骨生见她压着自己的受伤的地方,生怕伤口裂开,抬手轻轻摇她,刚碰到就吓得猛抽回收。
“怎么烧的这般厉害!”她一脸惊恐喃喃自语,殿内也没有别人,想来昨日是团儿守在殿外值夜,匆匆将睡梦中的团儿喊了起来。
团儿揉着惺忪睡眼,看着骨生,“昨儿夜里王妃回来了,她说王爷好了,她就回来了。”
骨生一听滞在原地,迅速将眼瞳中的惊异掩藏,王爷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