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学谦被她笑得发毛,又不好发作,只能乖乖得被她笑。他现在彻底被人吃得死死的,凡是和乔语晨关系密切的人,他一概都不能得罪,老婆会跑掉的啊……
还好,陈管家没有过多地考验他,淡淡地开口,悠远的声音响起来。
唐少爷,你知不知道,语晨的母亲,是什么样子的人?”
唐学谦一愣,半饷之后,惭愧地低头:我……不太了解。”他从未有心涉足她的生命,于是她也从不多言关于自己的事。
陈嫂笑了下,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他。
乔家后面有一大片很空旷的地,那是语晨的母亲买下来的,她生xing淡泊,不喜欢社jiāo场合,最喜欢在自己的空地上种种蔬菜瓜果,过这种平淡宁静的生活,语晨小时候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跟着她母亲在那片地里浇水除糙,对语晨而言,那是最珍贵的回忆,那是她和母亲唯一一起共同参与的回忆,那是鲜活的、是具有生命力的,大多数时间她的妈妈都卧病在chuáng,语晨只能在旁边陪她,什么都不能做……”
……自从她病重了以后,那块地就荒废掉了,虽然语晨试图用了各种方法,但都没有人能重新让那里生机勃勃。后来她母亲病逝,语晨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……”
但是,后来出现了一个人,让那里重新像以前那样富有生命力……”
陈嫂看向身边的男人,声音悠扬:对,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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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时代,乔语晨十七岁时,乔家举行过一次盛大的酒会,唐学谦跟随父亲前往,也一同出席了那次宴会。
经过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沉淀,唐学谦在这种冠冕堂皇场合开溜的本事已经练到一个历史高度了,趁着别人不注意,身为客人的唐学谦一个闪身走出大厅,在乔家花园里透气。
花园的后面就是那片空地,唐学谦无意间瞥了一眼,下了个评价:一片荒芜。
如果唐学谦像其他正常人那样,看一眼就走,那么也许,他永远不会和乔语晨产生jiāo集;可惜,我们的这位唐学谦少爷,绝对不能用‘正常’来形容……
唐学谦对冠冕堂皇的酒会应酬敬谢不谢,好不容易溜出来了,怎么也要撑到结束前再回去露个脸,于是乎,唐学谦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的时候就有点无聊。人在无聊的时候总会有点奇思妙想,唐学谦这个人的思维方式有点异于常人,他感兴趣的事往往普通人很难理解。而眼下,他很无聊,眼前又正好有那么一片荒地,唐学谦看见荒地旁有间屋子,里面放满了各种化学药剂和植物种子,唐学谦立刻明白了:这块土地出现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