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钥匙开门的时候,唐易甚至都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。
开门,人还没进去,唐易的声音首先高了八度。
纪以宁!”
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……”
出人意料的场景,纪以宁半跪在客厅地板上,手里拿着抹布,旁边放着小水桶,正跪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擦地板。
唐易一个踏步走过去。
如果这是在演电视剧呢,他应该一把揽她入怀,抱紧她说:‘傻丫头!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!’
但这到底不是在演电视啊……
唐易再紧张到底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,只要纪以宁还正常着,他就不会笨到去捅破她心里的那道伤。
等等,正常?
唐易一颗心跳到喉咙口。
冬天早晨五点半起来擦地板这叫正常?!
他看了看周围,整个家里光洁gān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,连庭院里都整洁如新,很明显,她不是只擦了一分钟,她是擦了一整夜。
你这样子……累了自己多久?”
纪以宁不说话。
唐易单膝跪下与她平视,伸手拨开她额前垂下的头发,不出意外,看见一双已经全然哭伤的眼睛。
水落石出(4)
他指尖的温度那么温暖,她抵抗不了,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。
唐易对不起……”
记得当时年纪小,她反抗不了,被人关在酒吧的地下冷藏室一夜,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,医生对她说都是些外伤,冻伤而已,不过最好留院观察一阵子,可能会留下病根,女人的身体,内部看不见的隐患远远杀伤于外伤。
她不懂事,舍不得把时间和钱làng费在病chuáng上,早早出了院,美其名曰‘自然疗法’,虽然从第二月开始她就从此体会到了生理痛的痛苦,但在时间和财力的双重压迫下,她仍然没有引以为重,只一味顺忍地决定平时注意保暖就好了吧。
殊不知会在三年后的今天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。